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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毅:青藏高原不能完全阻隔非洲蝗虫

作者:余思毅 2020-02-17 18:24

2月17日,王刚毅在接受时代财经采访时分析,如果此次沙漠蝗入侵至云南,规模不会太大,仅会对云南西部部分地区造成影响。目前的预警和灭杀手段,可以有效控制,不会对春耕带来显著影响。

timg (16).jpg沙漠蝗在非洲肆虐

“飞蝗蔽天,禾草皆光”这一蝗灾肆虐的罕见景象,近日在东非及西亚大陆上演。多国宣布进入应对紧急状态。

“肯尼亚发生了70年来最严重的沙漠蝗虫入侵,而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正在经历25年来最严重的蝗虫入侵。此外,沙漠蝗虫还侵入了乌干达、坦桑尼亚和南苏丹。”2月10日,联合国负责人道主义事务的副秘书长洛科克在纽约联合国总部通报会上说。

2月11日,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向全球进行了预警,称希望全球高度戒备现在正在肆虐的蝗灾,防止被入侵国家出现粮食危机。

此前有消息称,联合国已发布“全球进入紧急状态”的通知。对此,据中新社报道,经多方查证,联合国层面暂未发出“全球进入紧急状态”的通知。

目前国内防控新冠肺炎疫情到了关键时刻,有声音担忧,蝗灾有可能流入东南亚,穿过泰国、缅甸进入中国云南、广西境内,让中国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2月17日,农业农村部对外表示,根据监测调度分析显示,沙漠蝗对我国的危害概率很小,国内大规模暴发蝗灾风险很低。

对此,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现代农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王刚毅教授也表示认同。

蝗虫在印度造成的重大灾害已引起国内资本市场异动。今日(2月17日),A股市场生物农药板块个股大爆发,红太阳、长青股份、蓝丰生化、安道麦A、诺普信等集体涨停。

一位不愿具名的国际期货公司高管对时代财经分析,“由于蝗虫已经进入到印度,而印度是棉花和白糖的生产大国,所以市场可能担忧产量。另外,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到国内餐饮消费,油脂一季度预计持续累库,对消费的负面影响有可能扩大。而饲料消费持续回升,预计今年油粕比反转。”

沙漠蝗穿越亚非大陆

造成本次全球性灾害的“元凶”是沙漠蝗,主要生长在非洲、亚洲热带荒漠地区的河谷、绿洲上。

此次蝗灾的缘起,最早追溯到2018年5月。据《科学》杂志,由于当时出现连续强降雨,在阿曼、也门和沙特阿拉伯三国间的沙漠地带,蝗虫数量在6个月内增了400倍。

半年后,2019年1月,沙漠蝗群从阿拉伯半岛的苏丹和厄立特里亚飞越红海,2月到达也门、沙特阿拉伯和伊朗,于3月到达巴基斯坦西南部,6月到达巴基斯坦中北部,10月,东非地区遭遇了罕见大雨,紧接着12月,又一场气旋风暴登陆索马里。这一系列湿润气候促成了蝗群的继续壮大。

到12月底,蝗群开始入境肯尼亚,席卷该国的北部和中部地区。到今年1月,肯尼亚就遭遇了70年以来的最严重蝗灾。肯尼亚上一次遭遇蝗灾还是在2007年,当时的规模远不及今年。

据时代财经了解,目前受到波及的地区包括东非的肯尼亚、埃塞俄比亚、索马里、苏丹、乌干达、坦桑尼亚,西亚的伊朗、也门、阿曼,南亚的印度、巴基斯坦等。

其中,肯尼亚已经有约105万亩土地受到影响。而对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来说,这也是25年来最严重的蝗虫入侵。印度555万亩农田受害,损失超百亿卢比。而在巴基斯坦,3000万到5000万只蝗虫覆盖150公里,一天吃掉200吨作物。

“由于气候变化导致的有利天气条件,蝗虫繁殖,灾情一直持续。”联合国粮农组织巴基斯坦办事处的声明说。联合国呼吁全球有能力的国家和组织投入救灾。

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预测,今年2月至3月中旬,红海两岸和非洲之角的气候和雨水条件仍然对蝗群繁殖有利。

专家监测,沙漠蝗在40℃左右预计一个月繁殖一代,每代存活期长达3个月,蝗群每繁殖一代,种群数量增加20倍。如果不加以遏制,数量将呈指数型上涨,可能在6月份达到500倍之多。

预防蝗灾并不是高枕无忧

蝗灾是一种古老的自然灾害,据《中国救荒史》统计:秦汉蝗灾平均8.8年一次,两宋为3.5年,元代为1.6年,明、清两代均为2.8年,中国受灾范围、受灾程度堪称世界之最。根据2011年出版的《中国蝗虫预测预报与综合防治》,中国常见的蝗虫是东亚飞蝗、亚洲飞蝗和西藏飞蝗。

而本次肆虐的“罪魁祸首”沙漠蝗以“沙漠为家”,是否不会波及沙漠面积极少的中国呢?

王刚毅教授对时代财经指出,沙漠蝗的踪迹不会受是否沙漠这一环境条件的限制。

王刚毅称,“沙漠蝗虫一般被限制在从毛里塔尼亚延伸到北非的撒哈拉沙漠,横跨阿拉伯半岛的1600万平方公里的地带,然后进入印度的西北部。当气候条件适宜时,开始伴着季风向这个区域的四面八方迁徙,没有任何规律。”由于季风和丰富的雨量,2019年初的沙漠蝗群就沿着“苏丹和厄立特里亚-苏丹和厄立特里亚-巴基斯坦”的路线迁徙 。

若蝗群经巴基斯坦和印度来中国,需经过一个天然的地理屏障——青藏高原。有专家认为,考虑到昆仑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阻隔,蝗虫很难越过高海拔的寒冷地区。 

王刚毅认为,尽管有低温和天然屏障,预防蝗灾并不是高枕无忧。他分析,不排除蝗群随季风从缅甸进入我国云南的可能,正如去年草地贪夜蛾进入中国的路线。另外,青藏高原并不可以完全阻隔非洲蝗,同时,雅鲁藏布江流域也是重要的蝗灾发源地(藏飞蝗)。

事实上,蝗灾早已纳入我们的《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管理范围,中国农业农村部具有健全的有害生物监控和防治体系。据2014年农业农村部印发的《全国蝗虫灾害可持续治理规划(2014—2020年)》,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60多年治理,国内面对多次发生的蝗灾,初步实现了“飞蝗不起飞成灾、土蝗不扩散危害、入境蝗虫不二次起飞”的治理目标。

目前,云南和广西的农田上正是春种时节。王刚毅预判,如果即使此次沙漠蝗入侵至云南,规模不会太大,仅会对云南西部部分地区造成影响。目前的蝗虫遥感预警和灭杀手段,包括飞机和大型施药器械、大规模孢子菌灭杀技术投入,是可以有效控制,不会对春耕带来显著影响。

文章来源:时代财经 编辑:王丽丽